2025年3月4日，Nature《自然》杂志发表新闻报道，标题为《中国最高法院呼吁严厉打击论文工厂》（China’s supreme court calls for crack down on paper mills）。中国最高法院称，撰写虚假稿件以牟取报酬的企业应受到惩罚。

（Nature 网站截图）  

以下是该全文AI基础上的翻译，供朋友们参考；希望看英文原文的朋友可以点击 阅读原文 直达官网。

中国最高法院呼吁严厉打击论文工厂

中国最高法院称，撰写虚假稿件以牟取报酬的企业应受到惩罚。

中国最高法院呼吁严厉打击论文工厂（即炮制虚假或劣质论文并出售作者身份的企业）。一些研究人员谨慎乐观地认为，法院的指导意见将有助于遏制此类服务的使用，而另一些人则认为影响微乎其微。

“这是最高法院首次针对论文工厂和科学欺诈发布指导意见，”中国大连理工大学研究科研诚信政策的王飞（Wang Fei 音译）表示。

论文工厂将可疑的研究和作者身份出售给那些想用期刊文章美化简历的研究人员。他们是整个研究不端行为的重要推手，尤其在中国。

上个月，最高人民法院发布了一系列关于技术创新的指导意见（小编注：《最高人民法院 关于以高质量审判服务保障科技创新的意见》，或详见

 http://gongbao.court.gov.cn/Details/95026cfd9e4ff8a036c88683e66f51.html ）。在25条意见中，有一条要求下级法院严厉打击“论文产业链”，并严厉打击科研造假行为。过去十年，中国政府颁布了一系列法规和政策，以阻止研究人员的不当行为，包括使用“论文工厂”，并指示研究机构调查和惩罚涉事研究人员。但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律师兼刑事司法研究员尹波（Yin Bo 音译）表示，“论文工厂”基本上仍在继续。

加拿大卡尔加里大学研究中国研究诚信的唐耿燕（Gengyan Tang 音译）表示：“论文工厂在中国非常受欢迎，而且涉及的生意非常庞大。”

尹表示，最高法院发布的指导方针非常重要，表明法院将为创建更加公平的研究生态系统做出贡献。他还在北京师范大学开设了一门关于研究诚信的在线课程。

案件数量不断增加

下级法院涉及论文代写机构的案件数量不断增加。在搜索法院判决的公共数据库时，唐发现 2013 至 2024 年期间有 41 起涉及代写服务的案件。《自然》杂志分享的这些报告包括一些涉及合同纠纷的民事案件，例如研究人员向论文代写机构支付写作和其他学术出版服务费用，或者个人没有履行合同。

尹说，为了响应政府减少科研不端行为的目标，下级法院审理涉及论文工厂的案件的方式在过去十年中发生了变化。他说，大约六七年前，法院会认为与论文工厂签订的合同是有效的，值得保护。但现在法院认为这些合同无效，承认这些合同违反了科研诚信标准和公平的评估和晋升制度，正如几项政府政策中所述。

2023 年的一个案例，一家论文工厂的销售人员通过中国社交媒体平台微信联系了一位学者，提供学术代写服务。销售人员写道，在两个月内将一篇文章发表在一家中国知名期刊上的费用为 16,200 元人民币（2,200 美元），分三期付款。销售人员保证“查重率”（plagiarism score）低于 10%，如果文章无法发表，将全额退款。

但收到第一笔款项后，销售人员便消失了。一年后，这位学者将该公司告上法庭，法官裁定，由于代写代发论文“违反学术诚信原则和公共秩序及良好道德”，双方之间的合同无效。因此，该论文工厂必须退还已收到的 6,000 元分期付款。

“大多数情况下，论文工厂只需退还研究人员支付的费用，”唐说。

但在涉及欺诈的刑事犯罪案件中，检察官会将提供学术写作和出版服务的个人告上法庭，因为他们无意提供这些服务而欺骗或欺诈研究人员。在涉及欺诈的案件中，处罚更为严厉，包括罚款甚至坐牢。

更严厉的惩罚

王女士表示，最高法院指导意见中最严厉的措辞部分针对的是论文工厂。因此，她预计“中国的论文工厂将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唐补充道：“如果新的指导意见能够提高赔偿额度，或许能够对论文工厂起到震慑作用，但其影响还需要时间来评估。”

加利福尼亚州圣何塞 Schwegman Lundberg & Woessner 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Aaron Wininger 专注于中国和美国的知识产权事务，他表示，这些意见可能针对的是下级法院，“以表明他们应该更加关注这一问题，并可能对科学欺诈者判处更严厉的刑罚或更严厉的惩罚”。此外，这“向检察官暗示，他们可以提起这些案件，法院将严肃对待，并判处比过去更严厉的惩罚”。

覆盖范围有限

该指导意见对论文工厂的影响，唐仍持谨慎态度并表示，除非法院与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和国家版权局等其他相关部门合作，否则该指导意见的适用范围将非常有限。

“最高人民法院对这些组织没有直接的执法权，”他说。“我对这一意见的有效性持悲观态度，因为它未能从根本上瓦解助长科研不端行为的商业结构。”

王预计，指导意见将主要影响论文工厂的使用，这些工厂只涉及部分学术不端行为案件。“学术和行政措施是目前中国解决学术不端行为的主要方法，”她说。

doi: https://doi.org/10.1038/d41586-025-006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