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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复杂网络的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传递机制研究

工程经济•工程管理•规划设计

基于复杂网络的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传递机制研究

雨果
文顺
凌云
丽洁
晓宏
铁道科学与工程学报第22卷, 第4期pp.1788-1801纸质出版 2025-04-28
700

为系统识别危害工程项目安全的组织脆弱性因素,揭示组织脆弱性在工程项目组织内部的复杂传递规律,进而阻断其传递链路以提升项目安全绩效。以公开披露的中国工程建设领域2013—2023年事故调查报告为数据基础,首先采用基于BERTopic的主题建模技术与专家访谈法,系统识别出工程项目组织的整体脆弱性特征;其次,通过构建融合工程项目组织与脆弱性因素的超邻接矩阵,搭建出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的双层网络模型;最后,基于该模型,从网络节点与路径出发,分析网络模型的网络密度、节点度数、PageRank与边权强度等指标,进而解析出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的关键传递方向、路径及强度。研究结果表明:在因素识别方面,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主要由要害治理不足、风险洞察力缺失、组织规划能力弱等25个因素组成;在脆弱性隶属关系方面,总包单位的脆弱性因素最多,其次是分包单位、监理单位、建设单位、设计单位与勘察单位;在脆弱性传递方面,总包单位、建设单位与监理单位在脆弱性传递中具有关键主导作用。其中,监理单位与建设单位的脆弱性所引发的多轮传递过程最为显著;在脆弱性治理方面,风险洞察力缺失、组织安全职责缺失、风险化解力不足等因素是导致脆弱性传递的重要根源并亟需重点防控。研究结果不仅在理论上揭示了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传递机制,还在实践中为精准化解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提供了重要的干预靶点。

组织脆弱性传递机制工程项目复杂网络主题建模

工程项目因其高风险的作业环境、复杂的工艺流程和严苛的时间与成本限制,长期以来对工程项目组织带来巨大的建设压力[1]。特别是近年来一系列重大工程安全事故(如“3·7”泉州欣佳酒店坍塌事故、“7·23”齐齐哈尔体育馆坍塌事故)的发生,凸显了工程项目组织在建设压力下的脆弱性特征[2]。关于组织脆弱性,其被定义为组织在发展过程中所表现出的弱势和缺陷[3]。尽管脆弱性本身不会直接触发危机,但其与危机事件之间有着高度的相互影响。一旦遭受外界刺激,脆弱性可能迅速演变为引发危机的关键弱点,这在工程项目事故中尤为明显。尤其随着项目规模与复杂性的增加,项目干系人之间的协作、互动与依赖日益紧密,逐渐形成了一个包含指令、合同、信息、业务及私人关系等多种正式或非正式关系的交互网络[4]。因此,这种互联互通的网络关系为项目干系人之间的脆弱性传递提供了大量机会。例如,设计单位在结构设计环节上的不足可能导致建筑结构存在潜在的安全隐患(如强度不足、结构稳定性问题或者材料选择不当等),这些疏漏使得施工组织必须额外调整施工方案,增加项目成本并延长工期。在恶劣环境影响下,未经严格审查的方案可能导致建筑结构的部分或者全部倒塌,造成更大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5]。由此可见,网络中任一节点的轻微扰动都可能触发连锁反应,进而危害整个项目组织并引发严重的脆弱性传递效应。因此,从复杂网络视角探究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的传递机制,揭示组织内部的弱点及其相互间的关键传递路径,对提高项目的整体安全绩效和组织韧性具有重要意义。在学术界,国外学者率先关注了组织脆弱性研究,并探究了组织脆弱性的形成机制、影响因素与评估方法。例如,SMITH[6]针对服务行业的危机,首次提出了组织脆弱性生成过程的概念模型。BONGIOVANNI等[7]针对基础设施运营组织,从社会技术视角识别出了国际机场运营组织脆弱性的关键因素。针对商业、工业和公共组织,SCHOLZ等[8]提出一种混合评估方法,将风险和适应能力作为组织脆弱性的关键量化指标,从而阐明如何从组织内部实现风险的有效控制。在国内,学者们主要关注项目的脆弱性,对工程项目组织的脆弱性研究关注不足,特别是其内涵、构成要素及传递机制等问题,尚未得到充分探讨。目前,项目脆弱性的研究大致可以分为3类。第1类专注于供应链的脆弱性。例如,基于问卷调查与专家访谈的香港建筑业供应链脆弱性的识别与分类[9]与网络视角下建筑项目供应链脆弱性的影响因素分析[10]。第2类聚焦于项目中分包商与工人的脆弱性。例如,基于改进层次分析法的建筑供应商脆弱性定量评价[11]与网络建模视角下工人不安全行为的级联脆弱性分析[12]。第3类是工程项目系统的脆弱性,这类研究主要聚焦于项目系统中脆弱性因素的识别与评价。例如,基于复杂网络的重大工程项目脆弱性的关键因素分析[13]与面向政治风险的国际工程项目系统脆弱性测度[14]。前者不仅实现了项目脆弱性的定量化计算,还揭示了环境与社会因素在项目脆弱性方面的重要影响;后者则从风险暴露和能力维度开发了项目脆弱性的测度指标。综上所述,国外对组织脆弱性的研究较为广泛,但主要集中在企业组织。相比之下,国内学者重点关注工程项目系统或项目组件的脆弱性,但对工程项目组织的脆弱性研究尤为不足。因此,本文旨在填补这一缺口,将组织脆弱性引入工程管理领域,结合文本挖掘技术与专家经验,系统识别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因素,并运用复杂网络理论,进一步解析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的复杂传递机制。本文研究框架如图1所示。

图1
研究框架
pic

1 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因素识别

为系统梳理工程项目组织的脆弱性因素,本研究基于国内外学者对组织脆弱性内涵的理解与认知[7, 15],将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定义为“在复杂环境和内部挑战下,由于组织结构、策略及制度上的弱点,导致工程项目组织易受损害并功能失效的特质[15-16]”。在核心定义的基础上,本研究分别从客观的事故调查报告与主观的专家经验2个方面辨识脆弱性因素。

1.1 基于主题建模的脆弱性因素识别

在客观层面,本研究基于公开披露的2013至2023年中国工程建设领域的事故调查报告,利用现代化主题建模技术BERTopic,分析工程项目组织的脆弱性因素。这些数据来自中国应急管理部门户网站,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的应急管理厅门户网站,各省会城市与地级市(包含自治州、地区)的应急管理局门户网站,以及安全管理网、中国安全生产网所披露的工程建设类事故调查报告。其中,工程使用阶段的事故调查报告被手工筛除,仅保留工程建造过程中的事故调查报告,共计2 758份,约102万字。由于我国的事故调查报告在事故原因和责任方面具有统一的清晰结构,特别是对不同建设领域内的工程项目组织在项目建设过程中的漏洞和不足进行了专项分析,并附带相应的事故处罚[17]。因此,这为从宏观上全面解析工程项目组织的脆弱性特征提供了有力的证据。所收集的事故调查报告信息如图2所示。

图2
事故调查报告的项目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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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展示了按项目类型分类的事故调查报告数据结构。其中,建筑工程领域的事故调查报告数量最多,共计1 912份,占比69.33%;其次是市政工程、公路工程、机电工程、矿业工程、电力工程与水利工程。

基于上述文档数据,本研究开展了符号删除、专业词典构建、停用词删除的预处理,并进一步开展了基于BERTopic模型的主题挖掘。BERTopic作为一类基于BERT(Bidirectional Encoder Representations from Transformers)的预训练模型,其不仅能够识别并捕捉主题之间的语义关系,还能更好地处理噪声数据和离群点,以提高主题建模的准确性和稳定性[18]。因此,BERTopic被视为主题建模中最先进的技术之一。

在主题建模中,本文采用BERTopic的标准组件进行模型的构建与训练,主要涉及文档嵌入、降维处理、主题聚类、主题标记、词语加权与主题表示6个模块。首先,在文档嵌入环节,本文采用了经典的中文预训练模型“chinese-bert-wwm-ext”[19];其次,在数据降维与聚类处理环节,经典的UMAP和HDBSCAN算法被用于对主题模型的文本数据进行空间转换和结构化分析[20-21];接着,在主题标记过程中,本文使用CountVectorizer将文本转化为文档-词频矩阵,以增强文档间的主题相关性。最后,在词语加权与主题表示上,c-TF-IDF和MMR算法被用于提升主题的区分度和多样性。组织脆弱性主题的分析结果如图3所示。

图3
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的主题词分布
pic

图3展示了20个主题及其对应的关键词,这些关键词共同指向一个潜在的主题。其中,主题的数量由主题间距离指标确定,主题间距离越近,代表主题之间的相似度越高,即越容易出现重叠现象。通过将相似的重叠主题合并,最终提取出20个主题[22]图3中主题词的大小代表了其对潜在主题的贡献度,主题词的尺寸越大,其对该主题的贡献度越高。以主题0为例,“消除”、“隐患”、“生产安全事故”、“排查”、“遗留”、“及时发现”等关键词表明,工程项目组织在隐患排查治理上存在疏漏,致使潜在的项目风险持续存在,并最终酿成了事故。同时,在主题0的基础上,BERTopic提供了该主题背后的文档语句信息。因此,基于关键词和文本描述,主题0被进一步概念化为“风险化解力不足”。

1.2 基于专家访谈的脆弱性因素识别

在主观层面,本文访谈了五方责任主体的管理者,以提升数据来源的多样性。受访者基本信息见表1

表1
受访者基本信息
项目类别数量占比/%项目类别数量占比/%
年龄30岁以下211.11企业类型建设单位316.67
30~40岁527.78勘察设计单位527.78
41~50岁738.89施工单位633.33
50岁以上422.22监理单位422.22
学历大专及以下316.67从业年限5年及以下211.11
本科633.335-10年738.89
硕士844.4410-20年633.33
博士15.5620年以上316.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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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访谈中,本研究依据制定的提纲开展线上线下相结合的访谈,并根据受访者的回答进行灵活地调整和补充,确保资料的充实有效。同时,为了客观真实有效地获取原始资料,访谈时间需要确保大于45 min,并在结束后及时整理语音资料,将其转换为文本数据。基于此,按照扎根理论中“原始资料→标签化→概念化→范畴化”的研究流程,借助Nvivo11.0软件对文本进行开放式编码。首先,按照访谈顺序将文本数据编号并导入软件;其次,对文本语句进行标签化处理,得到458条原始语句;然后,根据“相关”和“契合”的原则对标签进行概念化;最后,对概念进行进一步筛选与合并,形成24个子范畴,见表2

表2
开放式编码结果
序号子范畴序号子范畴序号子范畴
1成员稳定性不足9规章制度不健全17风险辨识能力不足
2应急响应机制不完善10组织学习能力弱18安全知识匮乏
3缺乏共同愿景11危大工程监管不足19合同管理缺失
4项目监管不力12方案制定不健全20应急决策水平低下
5数字化水平低13教育培训不足21安全防护措施制定不全
6领导力不足14责任体系不健全22整改落实不到位
7组织协作水平低15人力资源匮乏23施工方案执行不严
8态势感知能力不足16资源配置不当24隐患排查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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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因素体系构建

在主客观数据分析结果的基础上,本文进一步整合已识别的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因素。基于主题建模分析结果,将脆弱性主题与扎根分析的子范畴进行语义对比分析,在合并相似语义的主题和子范畴的同时,明确不同语义的主题和子范畴的边界,最终整合出涵盖25个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因素的体系,见表3

表3
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因素集
名称涵义
V1要害治理不足工程项目组织对项目关键环节(例如,危大工程与特种作业)治理能力的不足
V2风险洞察力缺失工程项目组织对项目危险源辨识的疏漏
V3组织规划能力弱工程项目组织对于图纸与施工方案设计的不足
V4风险化解能力不足

工程项目组织对设计及施工过程中的风险控制、缓解与消除手段的缺失,

无法有效地采取措施降低风险的发生概率

V5组织教育不足

工程项目组织的教育与学习氛围不佳,特别是安全知识的教育

(例如,安全操作规程、安全技术交底与应急技能等)

V6职业防护管理缺陷工程项目组织常未能在施工现场采取与设置保障工人职业健康的安全防护措施与设施
V7领导履职效能低业主代表、项目经理与项目总监等组织领导者在领导职责的履行上存在不足
V8组织监督低效工程中各项目干系人对项目日常作业的监督管理不力
V9合规性意识薄弱

工程项目组织的各利益相关方对协同工作规范的漠视

(例如,施工单位未经过业主与监理单位的批准便擅自对方案进行施工等)

V10法规依从性不足

工程项目组织在招投标、设计与执行阶段未能充分遵守相关法律、规范或标准要求。

(例如,违法发包行为与违法承包与转包行为)

V11组织安全职责缺失工程项目组织内各成员岗位安全职责的缺失,如不健全的安全生产责任体系
V12制度约束力弱工程项目组织安全规章制度的缺失(例如,未制定严格的安全操作规程来实现施工作业的标准化)
V13契约治理不足工程项目组织对合同管理的缺失,特别是分包合同管理的缺失
V14组织结构资源匮乏

工程项目组织缺乏适应性的组织结构来管理工程项目,特别是保障项目建设

安全运行的安全生产管理机构

V15应急响应迟缓工程项目组织在应对突发事件时行动迟缓,缺乏完善的预案
V16应急决策不当项目组织的领导者在应急指挥、调度与报告中的失误
V17组织协同不力各个项目干系人之间协作效率低下、沟通滞后、信息共享不畅
V18组织纠错能力弱工程项目组织在识别隐患、发现错误与纠正偏差方面的能力不足
V19资源配置不当工程项目组织在防护资源和应急资源配置中的疏漏
V20组织执行力弱工程项目组织在执行施工或应急方案时难以全面遵循规程与标准
V21态势感知能力不足工程项目组织缺乏对外部环境和情况变化的全面理解和准确评估的能力
V22缺乏共同愿景项目团队成员之间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明确的目标或愿景,缺乏凝聚力
V23数字化水平低工程项目组织缺乏数字化的项目管理手段或在使用数字工具方面的能力弱
V24组织学习能力弱工程项目组织在从经验中吸取教训、适应环境变化以及持续改进方面存在明显不足
V25成员稳定性不足团队成员流动性过高,缺乏长期稳定性和可持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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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的网络模型构建

2.1 网络节点与网络关系确定

1) 网络节点。由于工程项目组织是一个由不同项目干系人(一般包括建设单位、勘察单位、设计单位、总包单位、分包单位与监理单位)组成的临时性组织,同时项目干系人之间的脆弱性特征也存在显著差异[23],因此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网络的节点可视为工程项目中的各利益相关方与脆弱性因素的集合,它们在拓扑结构上可以被视为一个双层网络的核心节点。

2) 网络关系。在工程项目组织网络层面,协调、合同、信息交换、激励与指令关系被视为确定组织网络中节点之间的关系连接依据[4]。而在脆弱性网络层面,不同脆弱性特征之间的因果影响关系是形成脆弱性网络的核心基础。组织网络与脆弱性网络间的关系则来自于项目干系人与脆弱性之间的隶属关系。

2.2 基于改进决策实验室的超邻接矩阵构建

传统的决策实验室法仅适用于描绘单层网络,不适用于本研究中具有双层网络特征的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网络。为此,本研究采用改进的决策实验室法来构建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的超邻接矩阵。

首先,根据已确定的网络节点,本文的组织节点与脆弱性节点分别为S1,S2,…,Sm,Si∈S(i=1,2,…,m)与V1,V2,…,Vn,VjR(j=1,2,…,n)。其中,m取6,n取25。其次,在网络关系方面,参照已确定的网络关系判定依据实施专家打分。针对组织网络与脆弱性网络,设定相应的评判准则(非常强影响=4,强影响=3,一般影响=2,弱影响=1)[24]。根据不同专家分数的平均值,本文构建了工程项目组织与组织脆弱性的初始影响矩阵XY,其中X矩阵如式1所示。基于初始影响矩阵,本研究以矩阵每个行之和的最大值为基准进一步归一化矩阵,得到规范化的直接影响矩阵picpic。最后,针对双层网络间的隶属关系,本研究同样采用专家打分法对不同项目干系人的组织脆弱性存在概率进行赋值(极高=1,较高=0.8,一般=0.6,不太高=0.4,极小=0.2,无=0.0),从而明确双层网络之间的关系强度,并最终完成超邻接矩阵的构建。

pic (1)pic (2)

式(1)中的pic代表项目干系人i对项目干系人j的影响程度,式(2)中的e代表参与专家打分的人数,pic代表第p位专家在影响程度上的分值。

2.3 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网络模型构建

基于已构建的超邻接矩阵,本研究运用Gephi软件构建了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网络模型。不同颜色的节点分别代表工程项目组织中的项目干系人和脆弱性因素。每个箭头的指向代表项目干系人和脆弱性之间的单向或双向加权传递路径,如图4所示。

图4
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网络模型
pic

3 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网络参数与传递机制分析

3.1 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网络参数分析

1) 网络密度与集聚系数。根据图4中的网络,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网络模型包含31个节点和862条边。该网络的密度为0.69,平均集聚系数为0.94。其中,网络密度表示实际存在的连接数与可能存在的连接数之比,密度值越高,节点之间的关联度越高;平均集聚系数表示与某节点相连的其他节点之间的相互集结程度,越接近1,节点间越容易建立合作关系[25]。因此,本研究的网络密度和平均集聚系数表明,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网络的节点联系紧密,脆弱性具有广泛的传播影响力。

2) 度数中心度。在有向加权网络中,网络节点的入度与出度反映了节点接收信息和发送信息上的连接性。换句话说,它是一种局部性的度量,仅反映了节点的直接连接情况,不考虑网络的整体结构。而在本研究中,脆弱性网络节点的度则体现出脆弱性因素在整个传递过程中的作用。因此,本研究以节点的入度、出度与节点度差为指标解析影响脆弱性传递关键因素,如表4所示。

表4
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网络的节点度差排序
序号

加权

入度

加权

出度

节点

度差

序号

加权

入度

加权

出度

节点

度差

序号

加权

入度

加权

出度

节点

度差

S194.60110.6016V1264.4077.4013V2453.6066.6013
S4104.10102.10-2V2558.5076.5018V1879.0064.00-15
S686.40101.4015V2257.5075.5018V1363.4062.40-1
S257.4066.409V274.3073.30-1V1667.3061.30-6
S381.7065.70-16V1070.2071.201V1970.5060.50-10
S587.7065.70-22V195.0070.00-25V2351.9058.907
V772.80102.8030V1463.9069.906V2163.0056.00-7
V871.4090.4019V367.6068.601V668.3055.30-13
V1175.4085.4010V484.3068.30-16V1590.5054.50-36
V565.4080.4015V1783.9066.90-17
V971.2078.207V2077.6066.6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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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表4中的数据,在工程项目组织网络中,建设单位(S1)、总包单位(S4)与监理单位(S6)的加权出度值排名较高,这表明这些单位是信息和资源的重要发出点。建设单位通常负责项目的整体规划和资金提供,总包单位负责具体的施工和管理,监理单位负责项目的监督和质量控制,这体现了其在项目管理和协调方面的重要性。然而,由于其高加权出度值,它们也可能是脆弱性的集中点。如果这些单位出现问题,可能对整个项目造成广泛影响。因此,需要特别注重这些组织的脆弱性管理,以确保项目的顺利实施。

在脆弱性网络中,领导履职效能低(V7),组织监督低效(V8),组织安全职责缺失(V11),组织教育不足(V5),合规性意识薄弱(V9)这5类因素的加权出度值较高,这表明它们对其他因素具有显著的影响。例如,领导履职效能低常表现为项目经理或项目总监缺乏责任感、担当意识,以及岗位职责履行不力。这不仅影响整个项目安全生产制度的落实,削弱制度的约束力,还会导致项目管理人员工作懈怠,降低安全计划和施工方案的执行效率。此外,根据表4中的节点度差,除了V7,V8,V5,成员稳定性不足(V25)与缺乏共同愿景(V22)也具有较高的节点度差,这表明其变化或失效会对其他脆弱性因素产生重要影响。例如,成员稳定性不足可能影响项目团队凝聚力,进而导致多个部门出现协同不力的问题,降低项目运营效率。因此,鉴于这些因素在脆弱性网络中的关键地位,项目组织应优先考虑解决这些关键因素,以有效减少组织脆弱性。

3) PageRank参数。PageRank是一种基于整体网络结构的算法,它考虑了节点之间的链接关系以及链接到节点的其他节点的重要性,其大小反映了节点的全局影响力。网络节点的PageRank值如表5所示。

表5
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网络的PageRank排序
序号PageRank序号PageRank序号PageRank
S40.041 2V180.035 0V50.029 7
S10.037 9V110.033 4V120.029 5
S60.035 0V20.032 8V140.029 3
S50.034 7V70.032 7V130.029 1
S30.031 2V80.032 1V210.028 8
S20.024 2V90.032 0V250.027 6
V10.041 5V190.031 8V220.027 0
V150.039 5V100.031 7V240.025 7
V40.037 1V60.030 9V230.025 0
V170.036 9V30.030 7
V200.035 2V160.030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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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表5中的PageRank值,在工程项目组织网络中,总包单位(S4),建设单位(S1),监理单位(S6)在整个网络中最具影响力。其中,总包单位的值最高,这表明总包单位不仅在项目干系人之间的信息流动和资源分配方面发挥关键作用,还是一个潜在的脆弱性集中点。一旦某个脆弱性因素被激活,可能导致整个项目组织的信息沟通闭塞、资源分配失衡、施工计划紊乱等问题。因此,加强对总包单位的脆弱性管理和监控,是确保项目成功的关键。在脆弱性网络方面,要害治理不足(V1),应急响应迟缓(V15),风险化解力不足(V4)与组织协同不力(V17)是PageRank值最高的前4类因素,这说明这些因素不仅与重要的组织与脆弱性节点间联系紧密,还是传递路径中的关键节点。因此,需要针对这些因素制定具体的脆弱性治理措施。

3.2 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传递机制分析

鉴于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网络是一个有向加权网络,因此不同节点之间的加权连线能够反映组织脆弱性之间的传递作用,即节点间连线的权重越大,其在脆弱性传递过程中发挥的作用就越大。为此,本研究采用基于边权强度的h-strength(hs)算法来对网络边的全局重要性进行测度。根据hs的定义,在一个加权网络的加权边集合中,至少有hs条加权边的边权值至少为hs[26]。hs值表示网络中边权重的一个全局重要性的阈值,其被用于识别网络中最关键的边,即在脆弱性传递过程中发挥关键作用的传递路径。

基于已构建的网络模型,本研究首先对工程项目组织网络进行边权重计算,得到该网络的hs为14,边权大于等于14的边有14条,依次为S1-S2,S1-S3,S1-S4,S1-S6,S2-S1,S2-S3,S3-S1,S4-S1,S4-S5,S4-S6,S5-S4,S6-S1,S6-S4,S6-S5,提取这些组织节点与边并获取核心子网络A。其次,对脆弱性网络进行权重计算,得到该网络的hs为5,边权大于等于5的边有12条,依次为V2-V1,V2-V4,V4-V1,V7-V3,V7-V16,V7-V17,V7-V19,V8-V7,V11-V4,V14-V8,V20-V15,V25-V22,提取这些脆弱性节点并获取核心子网络B。最后,根据工程项目组织中的不同项目干系人与脆弱性的隶属关系(关系强度≥0.6),综合提取复杂网络模型中的核心子网络,见图5

图5
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关键传递网络
pic

图5(g)代表组织脆弱性传递的核心子网络,图5(a)~图5(f)指代各项目干系人的脆弱性隶属关系(关系强度≥0.6)。其中,带标签的脆弱性节点代表其具有较高的隶属度(关系强度≥0.8)。在核心子网络中,风险洞察力缺失(V2)、组织安全职责缺失(V11)、风险化解力不足(V14)、组织执行力弱(V20)、成员稳定性不足(V25)是导致脆弱性传递的重要根源。因此,需要重点防控上述因素。此外,领导履职效能低(V7)是脆弱性传递的重要枢纽节点,因此需要加强对项目经理与项目总监岗位履职的监督与考核,以提升项目的安全领导力。在脆弱性隶属度方面,总包单位(S4)的脆弱性因素最多,其次是分包单位(S5)、监理单位(S6)、建设单位(S1)、设计单位(S3)与勘察单位(S2)。因此,应重点加强对总包和监理单位的脆弱性治理,包括进一步督促落实项目安全生产责任制、项目负责人施工现场带班制度、风险双重预防机制以及分包商定期考核机制等,从组织监督、领导履职、隐患排查、分包管理等方面削弱组织的脆弱性特征。

图5(d)可知,总包单位的脆弱性因素最多,这表明其在脆弱性传递过程发挥突出作用,这一发现与PageRank参数分析的结论一致。对总包单位来说,其存在较高的概率(关系强度≥0.8)表现出以下脆弱性特征:要害治理不足(V1)、风险洞察力缺失(V2)、风险化解力不足(V4)、领导履职效能低(V7)、组织监督低效(V8)、组织协同不力(V17)。其中,与总包单位有关的脆弱性传递路径不仅与自身有关,还进一步影响其他单位,尤其对分包单位影响较大,主要包括如下。

1) 总包单位-风险洞察力缺失(V2)→总包单位-要害治理不足(V1);

2) 总包单位-风险洞察力缺失(V2)→总包单位-风险化解力不足(V4);

3) 总包单位-风险化解力不足(V4)→总包单位-要害治理不足(V1);

4) 总包单位-领导履职效能低(V7)→总包单位-组织协同不力(V17);

5) 总包单位-风险洞察力缺失(V2)→分包单位-风险化解力不足(V4);

6) 总包单位-风险洞察力缺失(V2)→分包单位-要害治理不足(V1);

7) 总包单位-风险化解力不足(V4)→分包单位-要害治理不足(V1)。

在实际施工中,分包单位应当服从总包单位的管理。因此,总包单位的风险洞察力与风险化解力不仅涉及自身的隐患排查与治理,还需要确保分包单位明确掌握施工现场存在的重大危险源及其防控措施。这意味着总包单位风险洞察力与风险化解力的缺失容易造成分包单位隐患治理工作的懈怠,进而在日常的安全排查、特种作业与危大工程的风险防控方面存在疏漏,其风险化解力与要害治理能力便随之受到影响。

对分包单位来说,其存在较高的概率(关系强度≥0.8)表现出以下脆弱性特征:风险洞察力缺失(V2)、风险化解力不足(V4)、组织执行力弱(V20)。其中,与分包单位有关的脆弱性传递路径主要包括如下。

1) 分包单位-成员稳定性不足(V25)→分包单位-缺乏共同愿景(V22);

2) 分包单位-风险洞察力缺失(V2)→分包单位-风险化解力不足(V4);

3) 分包单位-风险洞察力缺失(V2)→分包单位-要害治理不足(V1);

4) 分包单位-风险化解力不足(V4)→分包单位-要害治理不足(V1);

5) 分包单位-组织执行力弱(V20)→分包单位-应急响应迟缓(V15)。

对于监理单位来说,其存在较高的概率(关系强度≥0.8)表现出以下脆弱性特征:风险洞察力缺失(V2)、领导履职效能低(V7)、组织监督低效(V8)、组织安全职责缺失(V11)、组织结构资源匮乏(V14)、组织协同不力(V17)。与监理单位有关的脆弱性传递路径主要包括如下。

1) 监理单位-风险洞察力缺失(V2)→总包单位-要害治理不足(V1);

2) 监理单位-风险洞察力缺失(V2)→分包单位-要害治理不足(V1);

3) 监理单位-领导履职效能低(V7)→监理单位-组织协同不力(V17);

4) 监理单位-领导履职效能低(V7)→总包单位-组织规划能力弱(V3);

5) 监理单位-领导履职效能低(V7)→总包单位-资源配置不当(V19);

6) 监理单位-组织监督低效(V8)→总包单位-领导履职效能低(V7);

7) 监理单位-组织安全职责缺失(V11)→总包单位-风险化解力不足(V4);

8) 监理单位-组织结构资源匮乏(V14)→监理单位-组织监督低效(V8)。

监理单位在工程质量、进度和造价方面承担着监督和协调的重要职责,但由于风险洞察力不足、领导履职效能低下以及组织资源匮乏等问题,这些脆弱性因素不仅影响了监理单位自身的运作效率,还通过传递路径激发了总包和分包单位的脆弱性特征。例如,监理单位风险洞察力的缺乏可能直接导致总包和分包单位在关键治理方面的不足,从而带来严重的施工安全隐患。此外,监理单位内部低效的监督和领导问题通过影响组织协同和资源配置,进一步加剧了整个项目组织的脆弱性。

对于建设单位来说,其存在较高的概率(关系强度≥0.8)表现出以下脆弱性特征:风险化解力不足(V4)、组织监督低效(V8)、组织协同不力(V17)。与建设单位有关的关键脆弱性传递路径主要包括如下。

1) 建设单位-风险化解力不足(V4)→总包单位-要害治理不足(V1);

2) 建设单位-组织监督低效(V8)→总包单位-领导履职效能低(V7);

3) 建设单位-组织监督低效(V8)→监理单位-领导履职效能低(V7)。

根据上述路径发现,建设单位在风险化解能力上的不足可能导致总包单位在关键治理方面的缺失,而低效的组织监督则进一步削弱了总包单位和监理单位的领导履职效能。这表明,建设单位在项目管理中的薄弱环节可能成为整个项目组织脆弱性传递的源头。因此,提升建设单位在监督、协同和风险管理方面的能力,对于降低项目整体的组织脆弱性至关重要。

对于设计单位来说,其存在较高的概率(关系强度≥0.8)表现出组织规划能力弱(V3)特征。其次,也存在一般概率(关系强度≥0.6)表现出风险化解力不足(V4)与组织安全职责缺失(V11)特征。这表明设计单位在施工图设计方面存在不足,特别是危大工程的专项设计能力,其往往是导致危大工程施工风险的重要源头之一。与设计单位有关的脆弱性传递路径包括如下。

1) 设计单位-风险化解力不足(V4)→总包单位-要害治理不足(V1);

2) 设计单位-组织安全职责缺失(V11)→设计单位-风险化解力不足(V4)。

对于勘察单位而言,其不存在较高概率的脆弱性特征,仅表现出一般性(关系强度≥0.6)的风险洞察力缺失(V2)特征。在核心传递子网络中,由于隶属于勘察单位的关键脆弱性因素较少,因而在网络脆弱性传递中发挥的作用较弱。与勘察单位有关的脆弱性传递路径包括如下。

1) 勘察单位-风险洞察力缺失(V2)→设计单位-风险化解力不足(V4)。

这意味着勘察单位对复杂地质、地下管线及周围环境风险的勘察存在疏漏,导致设计单位在设计环节中出现设计失误,并引发潜在的设计风险。综上,在单链条的传递路径中,风险洞察力缺失(V2)、风险化解力不足(V4)、领导履职效能低(V7)与组织监督低效(V8)等因素是导致发生脆弱性传递的主要源头。

除了单链条的脆弱性传递链,脆弱性的传递还包括由多个节点组成的多链条传递路径。主要包括如下。

1) 监理单位-组织结构资源匮乏(V14)→监理单位-组织监督低效(V8)→总包单位-领导履职效能低(V7)→总包单位-组织协同不力(V17)/总包单位-资源配置不当(V19);

2) 建设单位-组织监督低效(V8)→监理单位-领导履职效能低(V7)→监理单位-组织协同不力(V17)/总包单位-组织规划能力弱(V3)/总包单位-资源配置不当(V19);

3) 建设单位-组织监督低效(V8)→总包单位-领导履职效能低(V7)→总包单位-应急决策不当(V16)/总包单位-组织规划能力弱(V3);

4) 勘察单位-风险洞察力缺失(V2)/设计单位-组织安全职责缺失(V11)→设计单位-风险化解力不足(V4)→总包单位-要害治理不足(V1)。

根据多链条传递路径,监理与建设单位在脆弱性连续传递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这与其在项目中的监督职责密切相关。对于总包和分包单位而言,建设与监理单位在施工现场的监督管理不仅能够有效提升安全领导力,还能进一步增强施工方管理层的工作效能。此外,作为施工方上游的勘察与设计单位,其在地质勘察和施工图设计中的疏漏可能成为施工安全隐患的主要诱因,因此需采取措施加强对脆弱性的防控。

4 结论

1) 工程项目组织的脆弱性主要由要害治理不足、风险洞察力缺失、组织规划能力弱等25个因素构成,形成了一个整体密度较高且具有广泛传播影响力的脆弱性网络。其中,总包单位、建设单位和监理单位在整个工程项目组织脆弱性网络中具有最强的影响力。风险洞察力缺失、组织安全职责缺失、风险化解力不足、组织执行力弱、成员稳定性不足与领导履职效能低是导致脆弱性传递的主要因素。

2) 在单链路脆弱性传递过程中,总包单位具有显著的影响力,主要体现在风险洞察力缺失、风险化解能力不足以及领导履职效能低3个方面。在多链路脆弱性传递过程中,监理单位与建设单位在脆弱性连续传递中发挥重要作用,主要表现在组织监督低效和组织结构资源匮乏2个方面。同时,作为施工方上游组织的勘察单位和设计单位,也需强化风险辨识能力与安全责任意识,以遏制脆弱性的多轮传递。

3) 本文从脆弱性因素的角度研究了整个工程项目组织的脆弱性特征及其在工程项目组织内部的传递机制。鉴于工程项目组织主要是由合作关系构成的社会网络,其网络结构的脆弱性(如结构洞)从合作关系的角度反映了各项目干系人之间的脆弱联系。因此,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细化工程项目组织网络,从关系视角深入探讨各项目干系人协同合作中的脆弱性,进一步丰富工程项目组织的脆弱性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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